投资2亿“除臭”，换来一项国家环保专利，值不值得？“涉污企业老板讲”值！“”

2018年以来，福丰公司投入近2亿元进行环保技术升级改造，攻克了生物发酵企业异味污染的行业难题，获得国家环保专利。这背后，检察公益诉讼发挥了重要作用。

“2亿元值不值环保专利？”

“颜值，很颜值！”内蒙古富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富丰公司）总经理李学鹏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2018年以来，福丰公司投入近2亿元进行环保技术升级改造，攻克了生物发酵企业异味污染的行业难题，获得国家环保专利。这背后，检察公益诉讼发挥了重要作用。

检察公益诉讼与污染企业首次“交锋”

“这气味就像贴在身上的膏药！什么时候能解决？”近年来，来自内蒙古自治区南部城市呼和浩特市居民的举报越来越多。

2018年3月，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受邀到市生态环境局（原市环保局），就福丰公司恶臭气体排放投诉问题商讨解决方案。这一问题早在中央第二十环保督察组督察内蒙古时就有反映。2018年，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将富丰公司气体污染列为重点。

会上，呼和浩特市检察院第八检察部主任白静会见了内蒙古富丰公司总经理李学鹏。李学鹏一脸焦急：“我们的环保没问题，在异味治理上，我们用的是国际上最先进的等离子体技术。”最后讨论的结果是，线索移交检察院走法律程序。

此前没有经验可借鉴，办案检察人员有些为难。“得之有难，这是事关城市发展、百姓生活的大事。”呼和浩特市检察院领导带头为大家加油鼓劲。那段时间，办案检察官不时出现在厂区附近，生态环境局多次与行业专家沟通。他们还调取了企业环评报告、环境监测记录甚至

行政处罚等，并借助无人机固定企业气体排放证据。

同年3月27日，呼和浩特市检察院依法在《检察日报》发布公告指出，富丰公司长期排放废气，造成严重大气污染，损害社会公共利益。建议符合条件的机关或社会公益组织在公告期内向有管辖权的法院提起诉讼。

面对公告，李学鹏急了：“为什么要告我们？”对于上市公司富丰集团来说，公告无疑是一记“重拳”。

“不计投入，全力解决异味排放问题”

李学鹏着急，检察官也着急。

扶风公司是内蒙古培育建设的大型骨干企业。公司以味精、黄原胶为主导产品，每年收购玉米150多万吨。公司投产时，当地玉米价格上涨近20%。企业有员工5000多人，其中80人是本地人，“靠扶风吃饭”成了当地农民的形象。

但近年来，随着城区面积不断扩大，富丰公司异味污染影响居民范围不断增加，居民投诉逐年增多。

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在调研中了解到，对于富丰这样的生物发酵企业，彻底治理异味仍是行业难题，末端治理措施通常是减产、限产、停产。

“检察公益诉讼就是要加强公益司法保护，谁侵权谁赔偿。”白静说，“但如何在办案中实现双赢、多赢，既保护公共利益，又维护企业利益，又不影响企业员工和周边农户的饭碗，我们压力很大。”

案件办理过程中，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分管副检察长多次带队与环保部门、富丰公司沟通，并表示检察建议不是空头支票，检察机关与行政机关、企业之间绝不是对立关系。办案的“初心”在于合力制止恶臭气体排放，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

经过充分释法说理，富丰公司对检察公益诉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检察机关公益诉讼

诉讼工作不是要“打倒”我们。在当前环保形势下，企业能否解决异味污染问题，生存还是毁灭。“李学鹏说。

富丰公司开展了多种“除臭”尝试。但到2018年6月，臭气排放仍未得到解决。鉴于当时的情况，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向市生态环境局发出检察建议。

随即，富丰公司接到呼和浩特市生态环境局的“环保令”：被责令限制生产，并处罚款30万元的行政处罚。

面对检察机关介入和限产的双重压力，阜丰集团总部作出决定：“不管投入多少，全力解决臭气排放问题。”

“除臭”技术获国家环保专利

该案正按照检察机关公益诉讼流程稳步向前推进。

在工作中，检察人员遇到了不少困难。他们发现，在大气污染防治案件中，收集和固定证据的难度很大。取样耗费大量时间和人力物力，损害评估更是难上加难。呼和浩特市生态环境局协助下发了《关于内蒙古富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补偿款核算的议案》。

2018年7月16日，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向法院提起民事公益诉讼，请求判令被告停止侵害、消除环境损害危险，并判令被告承担因http://www.zhucesz.com/亿元造成环境污染的修复、治理费用总额。

此时，在集团的全力支持下，李学鹏带领攻坚团队，开放集团科研站，先后与6家科研院所合作，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实验。最后，创新采用高温焚烧技术控制恶臭气体排放，异味去除率达到98。这项技术获得国家专利，富丰公司成为国内同行业首家解决此类问题的企业。

解决了恶臭气体排放问题，达到了诉讼目的。呼和浩特市检察院与富丰公司达成诉前和解，同意在案件提起公诉后认可富丰公司投入的环境治理资金。富丰公司只需支付剩余修理费4000万

元，并确保不再发生空气污染问题。和解协议签订后，富丰公司全额支付了修理费。

今年1月，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向法院提出撤回起诉申请，法院裁定准许撤回起诉。

案件圆满结束，但富丰公司的烟气改造并没有停止。今年以来，富丰公司先后投入近亿元进行全面技术升级改造。同时，富丰集团在各地的分公司全力推广该技术，以前的“被动改造”变成了现在的“主动预防”。

10月10日，在最高检召开的公益诉讼检察工作暨“保障千家万户平安”专项监督活动新闻发布会上，该案入选检察公益诉讼全面实施两周年典型案例。

检察官说案件

大气污染民事公益诉讼案件存在证据固定难、损害评估难、修复治理难等问题，呼和浩特市检察院在办理案件时，依托专家论证和生态环境部门的协助配合，成功解决了这一难题。

本案中，检察机关在提起民事公益诉讼的同时，还向有关行政机关发出了行政诉讼前检察建议。双方共同努力解决民事公益诉讼无法实现的目标（如停产、限产），及时制止恶臭气体排放，保护公益。值得注意的是，一般情况下，提起民事公益诉讼后不宜就同一违法事实向行政部门发出行政诉前建议，除非是为了实现民事公益诉讼无法实现的目的。

检察机关与企业并非对立。在这种情况下，企业通过投资升级改造申请了国家专利，解决了行业环境治理难题，实现了解决环境污染、促进企业优化升级、提升经济效益的双赢。

（文：沈静芳于莹莹想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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