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失去牡丹的任何颜色
2022年谷雨刚过,我骑行在山农大南门,突然发现长长的篱笆墙的玫瑰花一夜之间盛开了。
春夏换季,山农大老校区墙上的玫瑰花陆续绽放。我给它起名叫“篱笆美人”。墙面繁花绿叶,人行道绿荫掩映。如果人车稀少,那就有了暮春的韵味。
古诗云:愿在尘埃里争暮春。一朵花是最生动的。虽然没有浓郁的牡丹色,却有着柔美的碧玉身。
靠墙攀缘的玫瑰花多半美不胜收,红花绿叶相映成趣,无不彰显着大自然的本真质朴之美。
走在这条色彩斑斓的春日小道上,很容易让我想起自己的思绪,因为当年父亲很喜欢这一幕。他总是骑着一辆大独轮车,后来又换了一辆妈妈不骑的小独轮车,在台城的大街小巷慢慢地骑着。
记得,在这个不温不火的季节,父亲穿着浅灰色或浅绿色的马甲,拿着母亲送给我们的饺子、煮凉粉咸菜或炸香椿等东西,骑着自行车在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往我的办公室里送。
刚工作的那几年,有时总能遇到下午下班骑车回家的父亲,在平行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这样我就能把工作的情况告诉父亲。
其他时候,我在办公室里站起来,看着窗外。我看见我父亲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我跑下楼,能赶上父亲说几句话。
台城很小,小到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父亲,以至于2001年父亲永远离开我们后,我心烦意乱,无比悲伤,多年来都慢不下来。我一直想看到我的父亲骑着自行车在台城的街道上。
我不舍的是,父亲走得太早,没见过多少次。你愿意在餐厅吃点酒喝点酒,儿子当时条件也不多,让你经常在外面吃饭;你愿意看球,愿意打球,你离开了北京申奥成功的那一天。
你生前告诉我,等条件允许,找辆面包车,一家人回老家临朐。你几十年没回家了,然后
我无法实现你的愿望。由此,我虽然没有在家乡生活过一天,但始终把自己当成土生土长的临朐人,对家乡的冶源、老龙湾、山王化石、红绸砚如数家珍。
父亲是个读书人,早年跟随祖父在任教的长清一中读书,20世纪50年代初考入山东省林业学校。他在校期间是学校篮球队的成员。据他说,他曾是学校学生会的体育部长,这太神奇了。运动会一召开,校长就非常重视父亲,让通讯员和父亲一起参与组织协调整个运动会。
林业学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泰安县夏港,当时叫区。据他说,是老乡给他挑担子过江匆匆赶到下港,也是老乡把考上山农大的父亲送到城里。多年后的上世纪80年代初,这位老乡见到了父亲,父亲邀请他到家里吃了一顿饭。
父亲在济南的山农大读了两年书,后随学校搬到泰安,因头痛退学,在山农大读书。随后他被分配到泰安县民宗委林业局,主要从事文秘工作,后到泰安农业学校工作,最后被要求到泰安县刀郎七中任教。
20世纪70年代,他调回泰城,先后在泰安县民政局、泰山区科委、科协工作。工作几经变换,他也没逃过一次又一次的动作。由于家境贫寒,他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了批斗。
我父亲会写字和画画。上世纪70年代调回台城后,单位的材料都是他写的。写材料是件苦差事。在县民政局工作期间,他独立整理县军转大会材料。夏天天热,他就坐在顶层走廊入口处走廊的小板凳上,材料放在小方凳上,光着脊梁写作。
在泰安烈士陵园组织整理烈士事迹时,他被抽调到泰安行署民政局帮助撰写烈士传记,先后整理撰写了洪涛、范明书、朱玉乾、蒋艳红等一批烈士和爱国人士的传记。
现在我还记得父亲挥汗如雨写材料的场景。写完后喃喃自语,其乐融融。结果白纸黑字不写材料,陷入神经衰弱,过着泰式治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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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爱我们。从学校到工作,我在同事和朋友中炫耀我的成就。也许知识分子爱面子。父亲对我和弟弟寄予厚望,从细微之处可见一斑。
1985年我在菏泽粮食学校读书时,发生了一次震级地震。听到广播后,他在学校接待室给我打了一上午电话,电话线一直中断到下午。最期待的是收到包裹单,父亲用毛笔在母亲缝制的布袋上写上邮寄地址和姓名,是一袋袋五香花生。
我弟弟上世纪90年代初参加了高考。他晚上睡不着。他经常半夜坐起来哭,跟妈妈说自己不称职,马平上学的问题也没解决好。
弟弟毕业后到青岛个人装饰公司工作。他担心户籍问题,个人问题解决不好。他和妈妈两次去青岛嘘寒问暖,嘱咐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帮助弟弟。
父亲走得太早,你和母亲的生活刚刚好起来,你的孙女在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你的孙子进入公务员队伍也没几年;如果活着,母亲21年来可以有个陪伴,她老人家就不怕雨、不怕风、不怕雷、不怕闪。
如今,母亲年事已高,语言模棱两可,记忆力衰退,行动迟缓。每当她谈到你父亲,她的记忆就模糊了。我和哥哥反复唠叨,母亲偶尔也会回应。
花开花落有时,人生可以无悔。我们常说,尽量少留遗憾或不留遗憾,是全世界孩子的共同期盼。足以留下春秋时代的痕迹和代代相传的家训。
走在玫瑰路上,人们驻足拍照打卡。偶尔,美丽的人们手捧鲜花,摇晃着嗓子。一花一世界,百花独好。
(孙晓明)
中国粮食经济学会、中国食品工业协会理事孙晓明回到企名网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