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侨城名字的由来――深圳企业家口述历史

口述：王

整理：和刘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口述王(华侨城建设指挥部原党委书记、副指挥，港中旅集团副总经理)

整理(资深出版人、严肃观察家、作家)和刘(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曾任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所教授)。

许嘉钦和刘玉

为什么会有华侨城？华侨城是怎么来的？有必要先说一下。

如今，中国有十几家华侨城，总共约14家。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深圳会有一个华侨城，全国有14个华侨城，都是属于华侨集团的，而那些遍布全国的华侨城，现在好像都和这个深圳华侨没有关系了。我想在这里简单说一下这个问题。

东部华侨城-海云谷风景

一直有人问我，你为什么叫华侨城？总体来看，中国有500家大型国有企业，但按照条件真正能排上大企业的只有120家。华侨城集团是大型企业之一。

深圳华侨城最初所在的地方叫沙河，东有肖莎河，西有大沙河，南有沙滩，北有丘陵，背山面海，共12平方公里的土地。这里以前有个农场，叫光明华侨农场沙河分场。当时这里的华侨农场由广东省和中央侨务系统管理。

1979年，改革开放后，国务院侨办提出在这个农场设立沙河华侨企业公司，作为华侨投资的基地。1982年，廖承志还建议将侨资企业公司置于国务院侨办的直接领导之下，划出平方公里的土地作为工业区。然而，这一提议并没有得到各方的同意。主要是广东省不认同，深圳市不认同。廖承志的提议被搁置，直到1983年廖承志去世。所以这个沙河侨资企业公司虽然是国务院侨办直接领导的，有引进外资和侨资的意向，但是整个进展并不理想。

当然，从80年代初到华侨城成立前的7-8年，侨务系统和侨务干部在对外开放和引进资金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当时引进了中国第一家电子企业——沙河企业公司。当时叫光明电子厂，就是现在的康佳。还有光明奶牛场，也是当时引进的。在当时的条件下，很难引进。所以侨界的这些同志确实克服了很多困难，做了很多工作。

比如光明奶牛场先从新西兰进口一批奶牛，空运到机场。隔离后，他们被要求返回新西兰。如果要还给新西兰，新西兰也不接受。他们说，我们已经卖给你了。而且我们出口的时候检疫是完全合格的。当时，国侨办的领导很着急。他们应该怎么做？国侨办领导辩解说，检查标准不一样。国务院侨办主任林逸欣甚至说，如果你想杀这些牛，先杀了我！这件事说明当时侨务系统的干部在压力下做了很多工作。最后，牛进来了。光明奶牛场后来发展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生产的牛奶直接供应香港，供应量几乎占了香港买的牛奶的50%。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他们的品牌现在是“晨奶”。奶牛场的所在地现在是深圳光明新区。因此，改革开放以来，侨务机构的侨务干部付出的心血应该得到一定的肯定，他们的工作不应该被抹杀。

据一项统计，从1979年到1982年，外商在华投资总额为268亿元，其中包括港澳同胞在内的海外华人投资179亿元，占外商投资总额的65%。因此，在改革开放和引进外资技术的洪流中，侨办、侨团和侨务干部是引进外资的先锋。他们比较豁达，不畏艰难，勇于开拓。他们充分发挥了“侨”字的优势，这是后人永远不会忘记的。说到OCT，我顺便说一下这个。现在人们都知道华侨城的辉煌，却不知道先行者的艰辛。

王老师

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沙河的先行者们已经在做这项工作了，但进展确实很慢。1985年3月，国务院侨务委员会主任叶飞提出在沙河划出https://www.zhucesz.com/平方公里的土地(包括将作为实验大学用地的平方公里)。深圳表示，如果实验大学失败，不再做其他安排)，由香港中国旅行社(当时叫香港中国旅行社，后来叫香港中国旅行社集团)开发。这种开发形式当时叫蛇口模式，是我们在香港的中资机构投资开发的。其实国家不给资金，不纳入国家整体发展规划，香港中资机构出钱发展。因为，那个时候国家的基建项目都是有针对性的。这种发展形式是国家不给资金，只给一定的优惠政策。1985年8月，中央政府批准特区政府办公室和国务院侨务办公室成立华侨城。

此前，1985年3月，在东莞召开了侨务会议。当时叶飞、廖晖、梁灵光主持会议，我也参加了会议。正是在这次会议上，叶飞提出发展华侨城。

梁灵光是海外华人。他早年在马来西亚，叶飞也是从菲律宾回来的。廖晖虽然不是华侨，但他的爷爷奶奶都是华侨。正是在东莞会议上，叶飞提出创建华侨城。

华侨城这个名字是叶飞提出来的。我当时参加了这个会议，当然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不过我对华侨城这个名字不是很感兴趣，觉得很容易混淆。改革开放前，各地建了一些房子，一般称为“华侨新村”，供华侨购买居住。厦门和广州有一些，都叫华侨新村，现在的开发区叫华侨城，很容易和那些华侨新村混淆。我在小组会上提出了这个想法，但当时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是挺支持做OCT的，那时候我还在中央党校。我为经济特区的建设做了一些令人鼓舞的工作。我曾经把我写的一些东西，包括胡耀邦批我写的关于经济特区的文章，发给当时的国务院侨办副主任，连贯，还有廖承志。所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开心的。

这就是在那次会议上决定华侨城名称的原因。当时觉得不太好，但若干年后，回头看，觉得还是个好名字。

不仅简洁，华侨城还是一座城市。在中国人心目中，“城”是一个范围，四周有围墙，相对独立。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别扭，但还是觉得很好听？因为深圳有几个像华侨城一样独立的开发区，比如科技园，南油。比华侨城还大的科技园，位于大沙河以西。南油，20平方公里，在蛇口来的地方。它们的历史都比华侨城长。还有米香湖和后来的保税区，最著名的是蛇口，最初是2平方公里。当时李先念说要把整个南投半岛给袁庚，袁庚不敢拿。最后蛇口大概不到6平方公里，包括那些山坡。然而，这些工业区没有一个能保留到今天。

199年1月21日

南油，蛇口，科技园.像华侨城集团，有一个组织，一个管理委员会什么的。南油是集团公司——南海石油，也很大，但是他们一直没能保住。南油只保留一家公司，南油原有土地已出售；像元庚的蛇口，一步步被深圳收回。现在，去蛇口看看吧。工业区在哪里？现在只是华侨城，平方公里，独立规划，独立建设，独立运营，作为地名，永远留在地图上！以前叫沙河。所以在华侨城成立30周年的时候，有人请我发言，我说了这句话。华侨城作为一种发展形式，在全国独树一帜，别无分号。这些都说明了组织形式的重要性。OCT具有多种功能。如果要说一个开发区，比如科技园，比较单一。一个城市可以有产业，可以有居住，可以有治理，这是一个综合的东西。工业区是厂房；科技园是研究机构。一旦工业企业外迁，这个工业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华侨城是侨务机构办的，而且不限于华侨。其本意是吸引海外华人投资，但不限于海外华人投资。把这个地方带到这里，由侨务主管部门和国务院侨办牵头，使之成为引进海外华人资金、技术和人才的窗口和基地。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我们应该实施侨务政策。中国是一个侨民众多的国家，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是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的。如果你接触海外中国人，海外华人，中国人，你就会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