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薛江华

通讯员杨晓彤、杨淑欣

这是一个农民工维权的故事，有一些波折，最后结局还是令人满意的。故事从今年年初开始。年近60岁的张在广州工作已近20年。他一直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他临近退休，却被单位辞退了。赔偿还是少得可怜，张灿想不通，于是多次向劳动监察等部门投诉。但因其从未与中国公司签订过劳动合同，甚至没有与该公司存在劳动关系的证据，投诉无果。

张带着焦虑和无奈来到广州市法律援助处申请法律援助。广州市法律援助处经审查，认定张符合法律援助条件，决定为其提供法律援助，并指派北京安博(广州)事务所律师办理此案。

20年不利工作，单位名称不清楚。

在对案件进行详细了解时，发现张虽已工作近20年，却不知道其所在单位的确切名称；张某未与公司签订书面劳动合同，从未缴纳社保和公积金，无工作证、工作证；其工作中使用的单据等书证材料极其有限，只有出入库单据，且出入库单据上的单位名称为某公司，与张所称单位不同；张灿只提供了工资银行流水，但没有显示工资发放单位的名称；考勤表上唯一的单位名称缩写；日常工作地点不是用人单位总部而是租赁站，不在列；张认为自己公司的工商注册地址找不到了。

广州市法律援助处工作人员在全国工商信息网上查询发现，张自认为所属的用人单位已四次更名，公司有多个子公司或分公司。想提起劳动仲裁或诉讼，找不到被申请人(被告)和劳动关系，会让大家“寸步难行”。

为了明确仲裁(诉讼)的主体，广州市法律援助处和承办人进行了多次研究，决定从工资支付这条线索入手。由于年龄跨度近20年，且更换了多家代发工资银行，张被指示前往不同银行网点查询调取工资发放的证据材料。在包工头的指引下，张终于拿到了近15年的工资，其中找到了最近5年发工资单位的名字。

关键证据缺失，维权之路受阻

劳动仲裁阶段，经仲裁庭审理，仅确认2019年9月1日至5月20日，张与中国某公司之间存在劳动关系，其他请求均被驳回。张某不服仲裁结果，向法院提起诉讼。因为张灿只提供了显示过去5年工资发放单位的银行流水，其他15年的流水只显示发放账号。一审判决确认，2019年9月1日至2019年9月30日，张与国内某公司存在劳动关系。国内某公司支付张49368元作为违法解除劳动合同的赔偿金。

用调查令获取关键证据

一审判决后，双方均不服，提起上诉。为查明张某与国内某公司劳动关系的真实状况，承办人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了调查令，获得批准后，持调查令前往5家银行调查，最终找到了2008年8月1日以来张某的工资支付单位为国内某公司或其子公司、分支机构的关键证据。

在强有力的证据支持下，二审判决最终确认张某与华某公司于2019年8月1日至2019年9月30日之间存在劳动关系，华某公司应向张某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共计128557元。为进一步维护张的合法权益，广州市法律援助处和承办律师张向某省社会保障厅申请追偿

图片|视觉中国

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