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汽车落户上海以来,发展非常迅速。这条路不再是马车的专用车道。为了满足汽车的需求,道路不断拓宽延伸,让汽车可以悠闲地疾驰。1903年,上海只有五辆汽车。1908年有119辆汽车,1912年有1400辆汽车。奔驰、福特、雪佛兰、奥斯汀等。驰骋在上海街头,让慢热的上海人看了一眼,也感受到了现代文明咄咄逼人的气息。
“出租车大王”周祥生的故事
周祥生(1895-1974),浙江定海人。13岁去上海谋生,白手起家,成为上海滩的出租车大王。最后,他悄悄地退出了江湖,四处漂泊.他的人生经历颇为曲折,他的事业故事也颇具传奇色彩。
一段时间后,他努力工作,殷勤待客,不仅赢得了酒店老板和客人的青睐,还通过省钱节省了开支。这个时候,他虽然想自立,但是缺钱,跟不上。就在这时,仿佛老天帮忙,周祥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两个捡到一个卢布的司机,两人争执起来。然后周祥生出面决定,三个人平分。周祥生拿着这些卢布去银行兑换了一笔银元,这是创业的基础。
英国中央汽车公司看周祥生信用不错,卖给他一辆美国制造的汽车。不到三个月,他就付清了所有的钱。前期的胜利进一步激发了周祥生的野心。1923年,他与人合资,买了五辆汽车,迁到武昌路百老汇路(今大明东路),第一次打出‘祥生汽车店’的招牌。
职业:敢于对抗外资出租车。
祥生公司名声大振,周祥生也成为华商出租车行业的领军人物。即使和外商竞争,也有一定的竞争力。但周祥生并不满足,决心在规模、管理、车辆设施上更上一层楼。当时,一家美国公司云菲汽车公司是出租行业的企名网,拥有所有的福特出租车。总经理高尔特是美国人,擅长管理。1921年,该公司以14辆二手福特汽车开始创业。此时已经发展到拥有200多辆全新出租车,员工600多人,一时成为英雄。英泰来汽车公司也很强,不可小觑。
周祥生心胸开阔,交友广泛。按照朋友的建议,他决定集资,预付20%的定金,订购400辆雪佛兰汽车,每批100辆,分四批到货。果不其然,这些崭新的雪佛兰轿车到了上海,价格已经翻了一倍,赚了一大笔。除了200多辆由周祥生保管外,其他车辆全部变卖。有了这项业务,翔盛汽车公司的所有车辆几乎等于没有。
到抗战开始前夕,祥生公司拥有股本50万元,拥有汽车230辆,设立分公司22个,员工800多人,成为上海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至此,'祥生'取代了'云菲',成为上海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而周祥生自然坐上了'出租车大王'的宝座,结束了外地车企在上海的垄断地位。
图注:四万号电话的营销策略
当时翔盛汽车的电话号码是:40251和40253。周祥生总觉得不尽人意。为了得到满意的电话号码,他多次与电话公司联系,强调在翔盛汽车公司的业务中,有24小时为病人提供急救服务(当时没有救护车),急需一个简单易记的电话号码。电话公司的总经理比克是个外国人。见他如此迷恋选择电话号码,便和他开玩笑说,电话公司会把线路换了,给他自己的‘40000’号码。知道周祥生的号码是电话公司自己用的,就故意造假,马上印了日历,在报纸上登了广告。结果比克无法反悔,假的成真了。
4000号在祥生公司不仅仅是出租车叫车,周祥生还专门设立了查询服务,查询天气和火车、轮船的发车时间,不仅方便了客户,还能让很多查询者顺便叫车到车站、码头,增加了不少营业额。
黯然离去,颠沛流离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上海乌云密布,战争一触即发。内地犯罪集团加大了对翔盛公司的压力。此时南京国民党政府准备迁回武汉,急需大量车辆。周祥生意识到祥生公司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经营下去了,于是以接近新车的价格卖给军交学校150辆,既解了燃眉之急,又及时缩小了经营规模。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只能采取这样的应急措施,这是他为祥生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从西南回到上海时,已是1942年底,日军已经进入租界。铁蹄下的十里洋场依旧如火如荼,只是脖子上架着刀架笑一笑。他付出了很多努力,终于换了家,在阿尔培路(今陕西南路)开了丛祥生酒店,可他怎么会死心塌地去开一家靠老马帮起家的汽车公司呢?
祥生运输公司拥有90辆货车和改装吉普车,用于在十六铺码头迎接从船上下来的乘客,同时还承担市郊道路的客货运输和团体包车业务。虽然公司出名了一阵子,但是好景不长。国民党忙于搜刮民脂民膏,打内战,经济萧条,物价飞涨,汽油供应不足,汽车配件短缺,迫使公司成本稳步上升,抑制了业务的发展,继而宣布倒闭。
生于卑微之家,死于不义。
解放之初,在老百姓眼里,打车太招摇,出租车行业一落千丈。周祥生把所有车辆都做了拍卖广告,大部分都被司机买走了。他还在祥生酒店门前留出一块地方,出售酒店的桌椅、毛毯、餐具、灯台等。为了赚钱,后来把它改成了寄售店。在公私合营主管旧货业的时候,他在华谊旧货店工作不久就因为眼疾耳聋辞职回家了。这一年他65岁,住在自己家里,种花养鸟,拳打脚踢,品茶聊天,过着悠闲的生活。
1974年2月12日,周湘生在上海逝世,享年79岁。家属去派出所拿死亡证明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名字下面厚厚的“反革命”两个字,意识到这是他的“定性”。1980年,这顶帽子终于摘掉了,他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