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指南|作者：李莉律师

这是李力律师的博客和合伙指南微信官方账号中的第1007篇文字。

合伙企业必须有合伙协议。这个合伙协议可以以违约为由终止吗？

关于合伙，有一个法律观点尚未成为社会常识，即实际上我国法律中存在两种性质明显不同的“合伙协议”。它们适用的法律和规则是相同的，但也是不同的，因此不能混淆。

这两种类型的伙伴关系协议是：

合伙企业的合伙协议；第1项以外的合伙协议。2型合伙协议，在我国的立法史上，曾被称为“个人合伙”，但这个称呼已经过时了，因为根据现行法律，2型合伙协议的合伙人不仅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其他民事法律主体。

2此类合伙协议所依据的法律也各不相同：

对于合伙企业的合伙协议，首先适用的法律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中的规定，然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中的规定。2型合伙协议，适用法律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主要是“合伙合同”一章的规定。2型合伙协议在性质上是纯合同，当事人之间的关系是合伙合同。

第一种合伙协议是不同的。它既有合伙人之间协议的性质，又有“合伙”的规定，是一种商业组织。因此，它既有契约，又有商事组织的自治规则。

而且，根据法律适用的“特别法优于一般法”的原则，合伙企业的合伙协议虽然兼具合同和商事组织规则的性质，但首先应理解为合伙企业商事组织的自治规则。

例如，根据一般合同法，因一方违约导致合同约定的合同目的不能实现时，另一方可以请求解除合同：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五百六十三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当事人可以解除合同.但如果是合伙企业的合伙协议，那么就应该先适用《合伙企业法》的规定，而不是直接适用《民法典》的上述规定。根据《合伙企业法》的规定，此时不是处理合伙协议的解散，而是直接操作合伙的解散。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第八十五条合伙企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解散.合伙企业解散清算时，合伙企业的合伙协议自然终止，因为这个合伙协议是合伙企业自治规则规定的，合伙企业的皮永远不会被覆盖。

那么在实践中，如果合伙企业的合伙人之一起诉到法院，以其他合伙人违约为由，请求法院判决终止合伙协议，法院会怎么处理？

先来看一个实际案例。

A公司、B公司和C公司是A合伙企业的合伙人。

根据三家之前的其他协议(包括一个《协议书》，一个《补充协议》)，三家签订《入伙协议》，B公司以普通合伙人身份加入A合伙企业。

之后，A公司与B公司发生纠纷，对簿公堂。甲公司诉乙公司一案，同时将其他当事人列为第三人，请求法院判决驳回《协议书》 《补充协议》 《入伙协议》 《合伙协议》 《合伙协议》。原因是乙公司作为执行事务合伙人，严重违反《合伙协议》的约定，导致《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的合同目的不能实现。

二审中，人民法院驳回了A公司的诉讼请求.A公司不服生效判决，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再审申请。在申请再审中，A公司对二审判决的事实和适用法律提出质疑。其中，关于适用法律，A公司认为：

.原审判决适用《补充协议》《关于撤销和解散的规定》驳回A公司的申请，适用法律错误。一是因B公司存在隐瞒、侵占A合伙企业分红、抢夺公章、未履行《协议书》约定的200万美元的支付义务等违约行为，A公司不能正常参与合伙企业的经营管理，《补充协议》 《入伙协议》 《合伙协议》等合同目的无法实现。甲公司请求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九十四条第四项的规定解除这四份协议，同时请求乙公司……依据本法第九十七条的规定赔偿损失，将合伙企业甲的出资人恢复到2014年10月13日前其执行事务合伙人为甲公司的状态，而不是主张退伙或者解散合伙企业。其次，《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并未约定《合伙协议》是否可以解除，A公司的申请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关于解除合同的相关规定办理。第三，甲公司于2014年11月18日签署的《合伙协议》注销申请并非甲公司当初成立时的合伙协议。《合伙协议》号案的解散不会导致合伙企业解散的法律后果，只会恢复到合伙企业a成立之初的状态，不会损害合伙企业及其债权人的权益，反而会保护守约方的资产恢复原状。最高人民法院经审查驳回了A公司的再审申请，最高人民法院在裁定书中称：

本院认为，本案是当事人申请再审的案件，应当围绕A公司申请再审的理由是否成立进行审查。(一)关于《协议书》 《入伙协议》 《合伙协议》是否应当解散的问题。首先，B公司、A公司与合伙企业A签订的《协议书》旨在调整合伙企业A与B公司早前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 《借款合同》所涉及的股权转让及借款事项。根据《协议书》的约定，B公司支付给合伙企业A的股权转让款10000万元转为B公司支付给合伙企业A的出资额，合伙企业A和A公司负责安排B公司成为合伙企业A的普通合伙人；合伙企业A不再有义务将滨海新城公司的https://www.zhucesz.com/股权转让给B公司，B公司无权依据《股权转让协议》要求合伙企业A向其返还任何款项。为履行《协议书》约定的义务，甲公司、乙公司、海纳公司签订《入伙协议》，约定乙公司向合伙企业出资，以普通合伙人身份加入合伙企业；同时，甲公司与乙公司签订了《合伙协议》，明确了合伙企业的运作和合伙人的权利义务。上述协议签订后，A公司办理了工商登记，B公司成为A公司的普通合伙人，合伙经营多年。可见《协议书》 《入伙协议》的合同目的已经实现。甲公司主张因乙公司违约导致《协议书》 《入伙协议》目的不能实现应终止，依据不足。其次，《协议书》和《合伙协议》说明合伙企业A的收益在扣除普通合伙人和有限合伙人一致同意的经营费用后分配给合伙人。原审判决认定合伙企业A应向合伙人分配可分配收益。B公司没有这种义务，没有错。根据一审查明的事实和A公司的诉讼请求，B公司请求法院协调另案使用A公司公章。A公司和B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中信银行取出公章和营业执照，然后B公司将A公司的公章交给了某公安局某派出所。根据《协议书》、《合伙协议》的约定，合伙企业的普通合伙人B执行合伙事务，A公司作为有限合伙人享有监督权，可以对合伙企业的经营管理提出建议。另，乙公司提交了XXX的公证书等证据，证明其与甲公司就相关业务事项通过电子邮件进行了沟通，并将滨海新城项目股东会决议通知了甲公司。原审判决认定，甲公司主张乙公司从未与其确认过合伙企业甲的经营与事实不符，并无不当。因此，甲公司主张乙公司隐瞒、侵占甲合伙企业的分红并抢占公章，构成根本违约，且甲公司不能正常参与合伙企业管理，因此应当解除合同的理由不能成立。第三，甲公司在本案中提起诉讼，旨在通过行使《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九十四条第四项规定的法定解散权，解散《协议书》 《补充协议》 《入伙协议》，使甲公司的合伙企业恢复到甲公司为普通合伙人，海纳为有限合伙人的原始状态， 这实际上导致了b公司的退出，原审判决认定解除涉案协议会产生一系列遗留问题，损害合伙人及合伙企业的合法权益，并无不妥。 《合伙协议》规定了合伙人的退伙、解聘和退伙。该案第《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条还规定了普通合伙人的更换，即“普通合伙人故意或者过失行为或者超越合伙企业授权范围行为，致使合伙企业遭受重大损害或者承担合伙企业无力偿还或者解决的重大债务和责任的，合伙企业可以更换普通合伙人”。如果A公司认为B公司严重违反了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