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名网《风暴眼》栏目出品 作者|王默编辑|沙琼策划|企名网健康 从《电子烟管理办法》年5月1日正式实施行业监管风暴开始，到月底前第35个世界无烟日，掀起控烟宣传高潮。国产品牌的电子烟头曾经一直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它曾经的高光高热瞬间会迅速转化为惨淡的“悲凉”。 面对负面舆论，约克母公司吴昕科技(NYSE:RLX)5月20日发布第一季度财报：营收同比下降，调整后净利润同比下降；当日股价收于美元/ADS。按照2021年1月22日上市以来的最高点，跌得很惨，市值缩水500多亿美元。 企名网健康发现，就在前一天，该公司故意发表了一份关于WS-23的研究报告，这是一种有助于降低电子烟成瘾性的冷却剂，但这并没有阻止绝望的投资者的无情抛弃。 雾科技的这种“悲伤”既不是刚刚开始，恐怕也离触底不远。最后一根稻草可能是电子烟行业“帮助戒烟”的自我辩护。然而，在电子烟仍然离不开尼古丁的条件下，戒烟不仅是一句空话，更是一个明显的市场悖论――如果电子烟有助于构建无烟世界，那岂不是“自我革命”？ 强监管，扭亏为盈之路被切断。 3月11日，国家烟草专卖局公布《电子烟管理办法》时，吴昕科技发布2021年财报，全年营收1亿元，同比增长；净利润1亿元，较2020年同期亏损1亿元，扭亏为盈，同比增长1681。 但是巅峰就是终点。 根据其今年第一季度的财报，不仅营收同比下降了近30%——去年的10亿元和今年的10亿元，毛利率也从去年同期的46%下降到了15%。 与此同时，股价自年初以来下跌超过50%。自去年1月25日股价达到35美元的峰值以来，其市值已从去年的548亿美元缩水至过去一年的约30亿美元。这说明扭亏为盈之路已经被切断，资本市场也很绝望。 吴昕科技上市以来的股价走势(图片来自雪球) 雾科技解释称，其营收下滑的主要原因是疫情对其生产和出货的影响，但众所周知，行业监管政策的出台和加速实施才是真正的利剑。 去年1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烟草专卖法实施条例》修正案增加了一个关键条款——电子烟等新型烟草制品参照本条例关于卷烟的相关规定执行。这意味着，曾经作为电子产品流行的电子烟，被纳入了卷烟的监管序列。随后，电子烟产品国家标准《电子烟管理办法》依次出台。电子烟《阳光跑道》的商业和资本想象被戴上了难以摆脱的“紧箍咒”。 特别是今年监管新政有两个“紧箍咒”:禁止销售除烟用香精和可自行雾化的电子烟以外的调味电子烟(宽限期至2022年9月30日)；不允许线上销售，线下销售必须取得烟草专卖许可证，按照烟草专卖监管政策进行监管。 除了尼古丁和香烟没什么区别，电子烟的主要成分是低温雾化技术添加的各种调味添加剂。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21年8月的数据，市面上的电子烟产品大约有一万种口味，包括水果味、糖果味和各种甜味。 现在，中国电子烟市场正式告别了香精时代。业内人士认为，新规对调味电子烟的禁令将导致电子烟零售量下降60-90，出货量下降50-70以上。这说明电子烟行业高度依赖调味产品，约克的业绩已经在崩溃。 相比香精添加剂的限制，烟草专卖监管的影响更为深远。在过去，电子雪茄 北京控烟协会会长张建枢告诉企名网健康，首先，电子烟被纳入烟草监管序列，意味着公共场所吸烟电子烟将被陆续严格禁止。电子烟虽然没有燃烧过，但其烟雾剂在吸食后散发出的烟雾剂中不仅含有尼古丁有害物质，各种烟雾剂添加剂对空气环境的危害也更大。目前，深圳等地已经出台了公共场所禁止电子烟的政策。 其次，张建枢认为，实行垄断制度后，国家层面很可能会制定特殊的税收政策。电子烟的雾化物质从最早的尼古丁升级为烟油，成本大大降低。而企业税只是按照电子信息行业，利润空间巨大。如果实行与烟草专卖同级的税收政策，电子烟行业的暴利空间将被税收杠杆一举摧毁。 张建枢表示，从控烟的角度来看，通过高税收的手段提高电子烟产品的价格，从而降低其可及性，是控烟政策的大势所趋。其中，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意义重大。目前市面上的电子烟产品价格低至几十元，对未成年人来说成本很低。比如约克品牌的阿尔法系列，单品不到一百元，套装不到四百元。一旦特殊税收政策实施，电子烟产品的价格可能会提高到千元左右。这无疑会大大增加未成年人乃至大部分年轻消费者的消费负担。 目前，年轻消费者仍然是“酷”电子烟的主要粉丝。 与保护未成年人相反，野蛮扩张必须刹车。 毫无疑问，严格的许可和垄断制度，以及禁止向18岁以下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产品，将迅速刹车资本驱动的行业野蛮扩张。截至今年3月31日，吴昕科技背后的资本推动者源资本已经开始减持股份。 继2019年《关于进一步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侵害的通告》实施电子烟“网上禁售令”后，去年6月1日起生效的新《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明确提出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电子烟。 根据《21世纪经济报道》去年的报道，发现高中生可以很容易地在约克品牌店买到电子烟。未来，互联网上的一份报告甚至会谴责约克无视“网络禁售令”。 未来网报道截图 很明显，电子烟酷炫的外表带有很强的侵害未成年人的属性。在约克品牌的宣传中，使用了许多时髦的词语来诱导年轻人消费。 中投报告数据显示，2019年和2020年前9个月，按零售额计算，吴昕科技在中国的市场份额分别为48和48，位居行业第一。但这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年轻人群体。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控烟办研究员肖林在《企名网周刊》接受采访时表示，我国15岁及以上使用电子烟的人数约为1000万，且多为年轻人，15-24岁年龄段使用率最高。 去年，复旦大学健康传播研究院控烟研究中心的报告显示，近一半的受访青少年在13-15岁的初中阶段就开始第一次吸电子烟。北京市控烟协会会长张建枢告诉企名网健康，尤其是水果、食品饮料等风味型电子烟和无尼古丁电子烟对未成年人有很强的吸引力，容易诱导无吸烟史的未成年人吸食，极易造成成瘾；一旦吸电子烟上瘾，未成年人甚至可能转向吸香烟。这与国家控烟战略完全背道而驰。 美国疾控中心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在接受采访的2769名电子烟消费者中，有1768人起初没有烟瘾，只是好奇吸电子烟，最终上瘾。 不仅如此，电子烟的泛滥还会带来其他问题：一些健康专家警告说，一些年轻女孩实际上使用电子烟作为食欲抑制剂 电子烟一直打着“替代香烟”、“戒烟”的旗号抢夺传统香烟市场。于是乎，与健康安全毫无关系的电子烟就下大力气做“安全”文章，企业也想尽办法证明自己帮助烟民戒烟的“美好愿望”。 5月19日，吴昕科技与中科院深尖端技术研究所研究团队联合发表论文，指出电子烟中常见的清凉剂WS-23在长期雾化暴露的小鼠模型中不具有奖励性(成瘾性)；与纯尼古丁产品相比，含有清凉剂WS-23的电子烟可能收获较少。2021年，吴昕科技也在SCI期刊《应用毒理学》上发表论文，证实了该成分的吸入安全性。公司不断宣传的这些“科学研究”很容易被视为雾芯科技产品可以帮助烟民戒烟的证据。 目前，电子烟企业通常会引用英国统计局去年12月8日的一项数据：随着中国电子烟用户数量创历史新高，吸烟率首次降至14以下――以证明电子烟有助于戒烟。 不过，北京控烟协会会长张建枢告诉企名网健康，到目前为止，国际上还没有严谨的科学证据证明电子烟有助于戒烟。 张建枢指出：第一，英国只有两种含尼古丁的电子烟被批准用作戒烟辅助工具；第二，吸烟率下降是多重因素作用的结果，不能证明电子烟起了决定性作用。在上述美国CDC调查数据中，受访的2769名电子烟消费者中，只有17人真正通过电子烟戒烟。 去年国家卫健委发布的《中国吸烟危害健康报告2020》明确指出，电子烟并不能帮助戒烟，而且由于大部分电子烟使用者同时使用香烟或其他烟草制品，会出现两种或两种以上产品对健康危害的叠加。因为除了尼古丁，电子烟液中还含有甲醛、乙醛、丙酮、丙烯醛、邻甲基苯甲醛等致癌物质。 五新科技在年报中称，公司自成立以来，已投入8亿元用于研发。目前已与10所大学、2所医院和多家科研及委托研究机构展开了一系列合作。 问题是，在电子烟的危害逐渐成为社会共识，监管趋严，电子烟产品终究无法跨越烟草边界的情况下，所谓的雾霾核心技术创新有什么市场价值？目的是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