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想写点什么,尤其是晚上,但是每次打开电脑就觉得词穷,不知道写什么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所谓清高却胸无墨迹吧。
我从小就是个梦想家。白天经常看电影,晚上也能做相关的梦。记忆最深的大概是有一次白天看神剧,晚上在梦里变成了神,在校园里飞来飞去。为什么是校园?醒来后,我似乎也想过,但孩子的担心往往被游戏角色在红白机器上敲打的声音驱散。
少年时踌躇满志,徜徉于山川之间,或醉倒于金陵玄武湖上的观音阁,傲然写下百步散的檀香,千里寻佛壁,或脱口而出山城荒村龙泉洞道观外,天地如何。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交一两个朋友好好看一看这个绚烂的世界,都在喊着走过黄沙,踏入昆仑山,从来没想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十八岁的时候,无数次幻想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我一个人爬上苏州一栋高楼的楼顶,看着家乡的方向,对自己说生日快乐。也是这一年,我明白了,生活不只是吃喝玩乐,更多的是油盐酱醋。
我开始尝试在剧组里做跑龙套的。虽然我没有演过死尸,也没有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但是我曾经蹲在路边吃过剧组的盒饭。后来发现这样下去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于是,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我开始打一些零工,也就是兼职。
然后我发现,在这个大城市,有一个兼职的圈子,那么做兼职的自然有369人。谁的微信群多,谁和组长关系好,待遇就会好很多,甚至工资也会高一些,所以我也假装和一起兼职的人很熟,互相加微信,互相拉群,答应一起有活动。
也许这是上帝的祝福。年底前后,偶尔看到有公司要开年会的新闻。于是,我冒着被告的风险,请那家公司年会的负责人到一家星巴克,早早点了两杯咖啡,等着他们的到来。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我现在编造的公司名称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有了兼职和组长积累的经验,很快就到了报价。
规划方案说起来容易。之前做组长的时候认识了很多策划,摄影和后期制作都是以很低的价格谈好的。剩下的只有灯光和主持人,具体过程我忘了。只记得最后找了一个上海戏剧学院的学生做主持人。至于灯光,我的一个朋友说他会帮我修。活动开始前三天,当我满心欢喜等待他的好消息的时候,他告诉我,我行不行。
事件现场充满了各种情况。当然,一大半责任在我,不过还好,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被主办方骂了一顿后,我拿到了第一桶金,我们这个即兴小团队终于有了一点名气,好像一切都开始顺利了。
然后,回家过年,莫名其妙生病,在医院住了半年,做了十几个手术。当然,我辛辛苦苦积累的资源全白费了。病好了之后,我来到了贵阳。好在虽然一直在路上,但在家人的催促下,我没有完全放弃学业,终于大学毕业,在这片异乡做了一个小编辑,入不敷出。至于以前,我不得不量入为出。
前几天晚上,我梦见我想吃包子和粥。白天和同事聊天,我甚至自嘲。现在,我连做梦都不敢想吃点奢侈的东西。就在中午,一个老家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过去。说到以前的我,他问我是否还有梦想。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开口了。
梦想?现在我只敢梦到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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